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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(1 / 2)

月亮在水里碎成一片一片的冰棱,把她的眼眶割得发胀。

碎都碎了,不若彻底些。

“贺明霁,该抱歉的是我。”

很少直呼他名字,总是咬着音节叫“哥哥”的人语调变得沉寂,凌乱的额发底下,有双彻底黯然的眼睛。

贺明霁的手再次不受控制地颤了下。

他想,先带景澄回到岸上,擦干她身上的水,她需要去洗个热水澡,他也是。等晚餐的时候,他必须完全恢复冷静,和她——

她勾住他的后颈。

唇齿相撞的瞬间,血腥味在口中蓬然炸开,景澄紧紧地绞缠贺明霁的腰身,用尽最大的力气压着他一起沉入水中。

水波浮荡,她的指尖深深陷进贺明霁紧绷的背肌里。

刺痛和窒息感涌至鼻腔、耳道。

然而景澄不管不顾,她咬破贺明霁的嘴唇,舌尖撬开他紧抿的齿关,报复还是发泄,激烈得像是要把所有的空气都撑进他剧烈起伏的胸腔一样。

含咬、拥抱、371c

气泡急遽升腾,两个人一起往更深处坠落,景澄眼眶发疼,在水中看到了一直在燃烧着折磨她的火焰。

要怎么大度、懂事,要多理智、从容,才能变回贺明霁所希望的原本的妹妹——这不符合热力学定律,没听说过化学键断裂又重新组合,能不破坏原来的分子结构的。

所以贺明霁念书时的奖学金白拿了,连这种常识都不懂,骂他是个笨蛋都犹嫌不够。

对,不够。

所以啃咬也不够,平息不了她的怒火,泳池的水漫进去又溢出来,堵不下一点理智。

她为了考取潜水证而刻苦锻炼过的屏息有了用武之地,景澄不想再继续思考,也不想留给贺明霁呼吸的空隙。

她只要带着他下坠,让她的吐息、让水都灌满他那张讨厌的嘴。

有人发过誓不做被欲望屈从的动物,但濒死的窒息似乎和糕潮是同等极致的感受,他急躁地抱紧了景澄,顶着对方的身体到墙上。

他们继续胡乱地亲吻,唇枪舌战这成语原来很写实,交缠上的时候谁都恶得分毫不让,泳池的水声在两个人胸口之下,口腔的水声在两个人耳朵当中。

如果神明在此刻睁眼,一定会嫌恶地皱眉,为这双兄妹糜艳、露/骨到凶狠的交/吻。它毫无章法,就像野兽追逐本能,撕咬开血肉,到极致后才亮起锥心的痛。

非常。

非常的。

难以忽略。

景澄大口大口地喘息,要给这份痛找到一个出口,她从贺明霁紧箍的双臂中抽出手,顺着他的腰腹,急促地扯开拉链。

……这就是出口。

“景澄,不行。”贺明霁的声音像是从齿间碾出来的,伴随着不平的米且喘声。

“你闭嘴!让它说!”景澄大声。

她被抵在池壁上,身前之人比她宽阔健硕太多,弓着腰腹,胸口紧紧抵着她的肩膀。

“……说什么?它又不是成精的蘑菇。”

贺明霁的呼吸很灼热,他迅速吞咽下景澄的怒音,她披着满身的水,手沾染他的体温。贺明霁一边亲吻,一边把手指挤进她的掌中。

景澄浑身灵巧的蛮劲,不让握就往里挣,力道粗鲁得像生理知识白学了一样,她毫无顾忌地鞣搓,一再惊动贺明霁的太阳穴。

贺明霁本能地制止,景澄直接拿脚蹬了过来。

恨自己不是八爪鱼,抓住了景澄的手,就没法按住她的脚踝。

池面被她弄碎,变成无数粼粼的光点,激起的水珠撞在池壁又溅到贺明霁的眉心。

头晕,分不清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缺氧。已经扭曲的瓶子孤零零倒在岸上,5vol不足以成为彻底越线的理由,所以他理应拿回清醒。

贺明霁扣住景澄湿滑的腰肢,把她打横抱起。

他调整着呼吸,踩着台阶往上,手背凸起的青筋像快要挣破皮肤。

泳池边的木平台早就湿了,灯光下一片深重。更多的水淅淅沥沥淌下来,晕开大团大团的墨色。

客厅的地面也全都是糟糕的潮湿,贺明霁没心思管那么多。

因为景澄和他现在形容更加狼狈,他敞着报废的衬衫,手压住她散了的系带,至于胡乱扯上的拉链是怎样被撑起,都不重要了。

空调的冷风裹了过来,贺明霁抱着景澄步伐不稳地拐向房间,景澄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,好似那利落的线条是西西弗反复攀登的山脊。

她察觉到他想往衣帽间走,因为浴室在那儿。

最后的线没有越过,他会在浴缸里放好水,然后打电话请前台派一名女性的客房服务员来,替几近脱力的她换好衣服,吹好头发。

他则回到自己的房间,告知餐厅晚餐取消,不过需要帮他打包一份甜品作夜宵。

她不想循环往复无穷无望了,她不是西西弗,不如被石头砸中。

景澄揪住贺明霁的领口:“我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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