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缓慢的语速裹挟着冰冷寒意，敲打在江绾的心脏，不自觉地软了嗓子，有些哽咽，“哥，我只有你了，别做危险的事，我们再耐心点，总会找到线索的。”

&esp;&esp;“7岁……你7岁的时候吧，我不小心用颜料弄脏你最喜欢的裙子，你一直哭，说要跟爸告状让他揍我，为了哄你，只要你不告状，以后我都听你的。”江序答应的异常痛快，“现在也一样，我听你的，我们耐心找线索。”

&esp;&esp;江绾再没控制住，眼泪顺着脸颊奔涌而出，用手背粗鲁的抹一把脸，对着他的后背，“骗子！”

&esp;&esp;两人是兄妹，江绾小时候没有玩伴，江序何尝不是？

&esp;&esp;他们就是彼此的玩伴，打打闹闹着长大，江绾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江序在骗自己？

&esp;&esp;江序也知道骗不过，转过身看到她哭得鼻头通红，抽出几张纸巾粗鲁的摁在她鼻子上，“脏死了，自己擦！”

&esp;&esp;抓着纸巾擤鼻涕，揉成一团的纸巾冲他扔过去，“能不能听我一次？就这一次？”

&esp;&esp;江序无奈的接住纸团，扔进垃圾桶，嫌弃的看一眼自己的手，顺势在江绾衣服袖子上擦一擦手，“闹闹，你现在有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，也交到新的朋友，你该好好过全新的生活！爸妈的事情，交给我！”

&esp;&esp;“好哇，我以后好好工作过日子，爸妈的事情就交给你。”江绾有样学样，痛快答应。

&esp;&esp;听她这样说，江序扬起笑，勾住她的肩膀，“不愧是兄妹，套路都一样！”

&esp;&esp;“我去洗个澡，待会儿和你……还有你那两个朋友说点你们想知道的。”江序长手一伸，把整包抽纸拿过来塞她手里，“接着哭，没哭完这包纸巾不要停。”

&esp;&esp;被他这么一说，眼泪还真止住了，江绾用白眼瞟他，抽几张纸巾胡乱擦擦脸，“看着就烦，洗你的澡去。”

&esp;&esp;两人在犟这方面像极彼此，谁都说服不了谁。

&esp;&esp;再继续同一个话题，只会骗来骗去的表面答应，完全没有意义，索性适可而止的笑闹过去，草草收场！

&esp;&esp;顶楼天台的风吹来格外清凉，仰头看夜空会让人有种伸手就能够到星星的错觉。

&esp;&esp;江序披散着已经过肩的黑发，任由风吹乱发丝。

&esp;&esp;“再忙总该抽出时间去剪剪头发。”话里嫌弃，江绾的眼底却有抹心疼一闪而逝，记得他说过觉得长发的男人很娘，自己绝对不会留长发，如今他留着长发无疑是因为忙着画画，根本顾不上剪。

&esp;&esp;江序也想起以前自己说过的话，恣意的往后扒两下头发，眉峰一挑，“确实挺娘的。”

&esp;&esp;在一旁留着披肩发的两米八愣住，这都能躺枪？

&esp;&esp;注意到两米八控诉的眼神，江绾避开视线催促江序，“不是有话要和我们说？说秦知言的事？你找他都做什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找他能做什么？”江序站在围栏边，一脸无辜的扒拉绿植叶片，“当然是揍他呀！”

&esp;&esp;说得那样理所当然！

&esp;&esp;在江绾不满的视线下，“放心，我下手有数的。”江序思索一会儿，继续道：“警方检验报告能证明我没下死手，在顾家胡说八道，掉一颗牙是应该的吧？”

&esp;&esp;“一而再的找你麻烦，给他膝盖骨打碎，总不好再来骚扰你了吧！”

&esp;&esp;“至于肋骨……顺脚踹的，去都去了，打轻了怕他不长记性。”

&esp;&esp;说这些的时候，江序的语气很温柔，视线却很冰冷的扫过两米八和柴飒，是在警告他们俩，别惹江绾。

&esp;&esp;特别说两米八，还要江绾救，等于给江绾惹麻烦……

&esp;&esp;“你——”江绾想说他几句，但知道他是因为自己，怎么都说不下嘴，随性不在这个话题上绕，“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吧，你当时站那儿干什么？看到什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没看什么，不太重要！”江序随意的摆摆手，拿起喷水壶开始给盆栽浇水。

&esp;&esp;柴飒和江绾明显不相信。

&esp;&esp;而两米八还沉浸在他把秦知言暴揍一顿的言论中，满脑子在想：这一定是个疯子，凭他刚才说的话，只要送去警局，怎么也是个故意伤害。

&esp;&esp;他正在自我洗脑忘记这段话，这就不用纠结要不要报警的问题了。

&esp;&esp;“那天盯着他的，不止我一个。”江序轻描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