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外,谁也不知道,他必须日夜奔波,到处催促,弄得紧张兮兮的,连带着别人也跟着着急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北海郡王府,赵宗景抱着胖乎乎的儿子,小东西已经呀呀学语了,赵宗景丝毫不掩饰喜爱之情,整天傻呵呵的。
&esp;&esp;“你还有心思笑啊,你的朋友遇到了麻烦。”赵允弼看不下去,怒冲冲道。
&esp;&esp;赵宗景头也不抬,笑嘻嘻道:“爹,二郎那个人啊,浑身都是心眼,他还会有麻烦?”
&esp;&esp;赵允弼用力叹息,“宗景,以为父来看,宁安不容易过关了。”
&esp;&esp;赵宗景终于舍得把儿子放在一边,抬起头,“爹,你说的是真的?”
&esp;&esp;“嗯,眼下京城波诡云谲,好多人都盯着皇家银行,汝南王府那边已经出手了,据说动用了不下几百万贯的巨款!”
&esp;&esp;赵宗景真的被吓到了,他虽然不太聪明,但是好歹清楚,王宁安和汝南王府的冲突,多一半是因为自己来的。
&esp;&esp;虽然他没心思夺嫡,王宁安也没心思帮他夺嫡,但外人就是把他们看成了一体,还没法解释。
&esp;&esp;赵允让一家子是打王宁安,给自己看啊!
&esp;&esp;想到这里,赵宗景坐不住了。
&esp;&esp;“爹,我想去看看二郎……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,好歹看看吧……”
&esp;&esp;赵允弼深深吸口气,“宗景,咱们一家子欠了王大人的恩情,为父今日还听说,有人要下黑手。”
&esp;&esp;“哦?”赵宗景跳了起来,“怎么,他们要暗害二郎?”
&esp;&esp;赵允弼苦笑道:“他们还不敢杀害天子宠臣,但为父听说,他们打算对饶州的铜镜下手。”
&esp;&esp;赵允弼就把他在宗人府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儿子,原来作为铜镜的最大产地,饶州从一开始,就有皇城司进驻,日夜赶工,想要捣乱,非常困难。
&esp;&esp;不过这一次对手已经想好了办法,铜镜从饶州出来,经长江,进入汴河,向京城运来,就在距离京城还有二百里的地方,突然船只漏水,一船的铜镜沉入运河。
&esp;&esp;地方官员奏报,正在加紧打捞,十天之内,一定送到京城!
&esp;&esp;他们把胸脯拍得啪啪响,可是别忘了,五天之后,就是交割的日子了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“卑鄙!无耻!”
&esp;&esp;赵宗景气得肺都炸了,“究竟是谁干的,我要宰了他!”
&esp;&esp;赵允弼叹口气,伤感道:“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,关口是没了这五万铜镜,王大人怕是没法应付挤兑了,皇家银行就要出事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不!能!够!”
&esp;&esp;赵宗景眼睛瞪得老大,急得太阳穴青筋曝露,他四周看了看,突然发现自家的条案上,摆着一面装饰用的铜镜。他咧嘴笑了,三步两步跑过来,拿起夹在胳膊之下,光是一面不够,继续找!
&esp;&esp;赵宗景把家里翻了一个底朝天,连丫鬟侍女的铜镜都给拿走了,整个王府凑到了一起,竟然有一百多面,装了满满一车。
&esp;&esp;赵允弼是又好气又好笑。
&esp;&esp;“宗景,这点东西顶什么用?”
&esp;&esp;赵宗景拍拍胸脯,呲着白牙道:“当初我们去辽国的时候,面对几万骑兵,明知道打不过,也要拔剑!兄弟之间,就是这个劲儿!我要是怂了,就没法做人了!”
&esp;&esp;赵宗景扭头,亲自赶着马车,直奔皇家银行。
&esp;&esp;“等等!”
&esp;&esp;赵允弼大声叫住了儿子,赵宗景有些为难道:“爹,孩儿不能袖手旁观!”
&esp;&esp;“谁让你袖手旁观了!”
&esp;&esp;赵允弼唬着脸道:“就你讲义气,你爹就是无情无义之人呗?”
&esp;&esp;不等赵宗景解释,赵允弼直接吩咐道:“去,把府里所有铜器都找来,仓库里面的也都翻出来,要送就都送去!”
&esp;&esp;家人们慌忙点头,赵宗景激动不已,忍不住给老爹伸出了大拇指……堂堂王府,存货还真不少,足足凑了三马车,赵宗景兴匆匆赶到了皇家银行。
&esp;&esp;却发现这里气氛很凝重,饶州铜镜出事的消息,已经都知道了。
&esp;&esp;把现有所有铜镜算起来,还差了一万多,这可如何是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