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吃的是稀饭加馒头,就着昨晚上剩下的熟食。
“一晚上而已,竟然有点味了。”
秦守皱眉,想把熟食扔掉。
荷花拦住,“吃不坏人,扔了可惜。”
“就是,二叔真浪费。”
小米不仅不嫌弃有味道,反而跟荷花一起吃的津津有味。
“得买个冰箱。”秦守瞧着心头不是滋味。
“电都没有,买冰箱干啥?”荷花说道。
“我一会儿去找电工,让他给庙里通上电。”秦守道。
“你把王开明得罪狠了,他肯定不会给庙里通电。”
“村长也不是一手遮天的。”
秦守冷笑,“放心吧,这事交给我,保证庙里通上电。”
荷花便不再说什么。
她喜欢听秦守这么说,让她感觉有了依靠,心里格外满足。
吃完饭。
荷花给小米梳辫子,扎了秦守昨天买回来的头花,小米高兴的咯咯直笑,声音像旁边书上的百灵鸟一样。
秦守看的咧嘴直笑,“荷花,我不是也给你买了头花吗?你怎么不戴。”
荷花脸色微红,“又不赶集又不是年节,戴个头花人家会笑话的。”
“生活是过给自己的,管别人怎么看。”
秦守不以为然,帮着荷花把东西归置到破庙里。
实际上。
也没什么东西。
全部家当加起来,也就是锅碗瓢盆,新买的一张床垫,一个破三轮,还有就是一些米面粮油。
秦守看着四面漏风,墙体破落不堪,摇摇欲坠,连门都没有的破庙,心头感慨,“好歹算是家,得收拾个样子出来。”
首先就是要通上电。
要不然每天黑漆漆的,自己不在的时候,荷花跟小米会害怕。
跟荷花交代了一句,随后就去找电工。
在农村。
要用电。
就得通过电工。
村里有个小卖部。
卖点日常杂货和便宜的烟酒副食。
门口有颗大槐树。
每天,从早到晚,总是聚集一堆人东加长西家短。
说的无非是谁家小媳妇男人不在家,忽然怀孕了。
要么就是谁家婆娘又偷汉子了。
“大伙挺早啊!”
秦守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嗑瓜子聊的热闹。
就走过去打了声招呼。
瞬间。
鸦雀无声。
众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畏惧,躲躲闪闪。
甚至有人立刻站起来就走。
就是没有一个人答话。
秦守有些尴尬,颇有我本将心照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感慨。
“大姐,买点东西。”秦守也没了跟这些人寒暄的心情了。
听荷花说。
当初,大哥大嫂下葬没钱,借遍了整个村子,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一把。
虽说大家都不富裕。
但!
未免太冷漠了。
“买啥?”店主是个颇有风情的大嫂,据说挺风骚的。
“拿点烟酒。”
“我们这里概不赊欠。”
“不会少你的。”
秦守掏出五百块钱,“照着这些钱拿。”
“哎,好。”
店主立马热情起来。
几分钟后。
秦守拎着一些烟酒走出小卖部。
没走多远。
身后立刻炸锅了。
“秦家二小子指定是去给村长道歉去了。”
“就拿这点东西,村长看不上,秦守把人家打多惨。”
“活该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可不是咋滴,这小子把潘荷花掳到破庙,不放人家回去,听说潘家老两口都气病了…”
秦守脚步一顿。
眉头皱了起来。
荷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他住在破庙,的确不是那么回事。
得劝劝荷花…
电工家就在村东头。
“电工在家吗?”秦守推门进去。
“谁啊?”
电工叫范拐子,五十多岁,村里有名的老好人。
听到有人喊,立刻出来。
一看是秦守,立刻就是一哆嗦,表情僵硬,“秦…秦守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找你有点事。”
“屋…屋里坐。”
范拐子把秦守让进屋。
陪着坐下。
可整个如坐针毡,王大龙婚礼,他也在。
秦守把人打多惨,断胳膊断腿,到现在,王大龙都还躺床上不能动。
秦守把礼物往桌上一放,“范叔,我想请你帮忙把破庙的电给接一下。”
听说是这事,范